很慶幸,隨著市場的不斷成熟,“公關”這個職業在一二線城市逐漸被“洗白”,陪酒吃飯的淺層認知已經慢慢成為過往。同時,對于這個職業中各個職位也有了一些認識,例如“ 媒介”這個職位。
大部分公關認為, 公關公司的媒介=發稿機器。大部分媒體認為,公關公司的媒介=軟文輸出機器。
這種認識,3年前的確沒錯,甚至不少媒介自身也把自己定位于發稿。于是,媒介逐漸成為公關體系內的一個尷尬角色。因為在當時來看,除了發稿和找人幫忙發稿之外,似乎找不出媒介的更多技能。但是,稿件落地又必須由媒介來執行。
或許就是在這種狀態下,不少媒介都形成了一種惡性循環,就是沉寂在發稿和尋找人幫忙發稿這兩個狀態中,同時,業界對于媒介價值的衡量也一度從成本控制和發稿范圍這兩個維度作為核心來進行考核,大致概括就是,只要能發稿,又能找到人(媒體)幫你發稿,你就是個好媒介。
終于,在這種畸形的模式下,媒介,作為公關這個“智業”中的重要環節,卻成為缺乏思考的一個職位。或許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我的很多從事媒介工作的朋友都在從業幾年之后紛紛開始轉行,認為媒介缺乏價值和競爭力。
尤其這兩年,在傳統平面媒體和 網站受到社會化媒體的強烈沖擊之后,一夜之間,過去的種種發稿方式都行不通了,同時,客戶對于媒體的選擇也越來越嚴苛,而媒體的渠道也更加多元化。于是媒介的壓力變得更大。所謂的職業價值和競爭力似乎也隨著傳統媒體的沒落而日益消逝。
更加可怕的是,隨著“公關”不再是吃飯陪酒的代言,客戶自身的公關能力也在不斷加強。無數媒體人搖身一變成為你的客戶,但從發稿的角度來看,似乎他們比你更有優勢。同時,企業也逐漸告別過去“一遇媒體變鴕鳥”的模式,更多的同媒體建立合作。媒介的作用又一次被削弱了。
在這“內憂外患”的狀態下,愿意在公關公司做媒介的人逐漸減少,媒介這個職位也變得更加缺乏吸引力。
但是事實卻不是這樣的。
其實在目前看似暗淡的狀況下,對于媒介來說也同樣擁有巨大的機會。
如今,傳統媒體都在轉型自救,我們可以看到較早的時候,人民日報帶頭玩起了官微,擁抱社會化媒體;我們也可以看到,新華社以及其兄弟單位,組團構建新聞類APP;我們還能看到,東方早報集團制作了界面和澎湃兩個風格迥異的新聞平臺。
同時,有一個曾經的電視人,通過社會化媒體和移動互聯網,打造了一個叫做“邏輯思維”的自媒體平臺。還有一個曾經的財經作家,利用微信這個產品,建立了一個叫做“吳曉波頻道”的個人平臺。
還有幾位傳統媒體人,打破體制的“禁錮”,建立了在業內極具影響網站,他們叫做“虎嗅網”;“鈦媒體”;“好奇心日報”。
對了,還有幾個曾經與媒體沒有絲毫交集的人,他們深度利用了微博,通過一類叫做“段子手”的人群,打造了三個以微博為載體的媒體集團。他們叫白耳,售樓,還有銅雀。
寫到這里,突然想起了羅素的一句話:合理地追求個人幸福一旦成為普遍行為,就足以再造世界。
媒體的變化,除了技術原因之外,或許就是一個個媒體人在追求個人“幸福”的同時逐漸產生的。
那么媒介的機會在哪里?
其實就在這些變化的背后。
媒介完成工作的同時,無形中成為媒體人之外,對媒體最了解的人。至少從公關層面來說,媒介無疑是最了解媒體的。甚至部分媒介對于一個媒體的了解會超過在這個媒體工作的人,畢竟旁觀者清。
那么,在媒體變化的過程中,按照常理來說,媒介對于媒體的變化應該是最敏銳的,同樣,在變化之后,如何與媒體進行合作實現雙贏也是媒介應該去思考的。
總結來說,現在的媒介在發稿之外,還應該對于不斷變化的媒體環境進行思考,憑借對媒體的認識,對媒體的發展進行有效判斷,更重要的是勇于對新的模式進行探索和嘗試。畢竟,看到螃蟹之后,還是要做第一個吃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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